昀琅

【巍澜】星际：离合复，曲未央

*时间线：剧版结局

当初看完科幻改编名义下剧版镇魂的结局，真是对四圣器能够关乎地星海星和平这个设定有点迷茫。

so忍不住给镇魂灯的燃烧脑补了一下原理。

仔细一分析，是HE，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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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澜醒来的时候，身上并没有火焰灼烧的疼痛。

那份疼痛在他进入镇魂灯的时刻是如此的剧烈，让他几乎以为自己要千百世燃烧，永堕无间地狱了。

然而，意识的泯灭是瞬间的事情。此刻，他再度醒来时，眼前是无尽虚空的黑暗，有模糊的彩色流光，在无线遥远的地方悬挂，流动。他看了看脚下，仿佛站在一片明净般的水面上，天地都是一样的色彩。

这是什么地方？

“是你点起的镇魂灯？”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赵云澜猛地转身，就看到一位年近古稀的老者，正看着他。

“什么情况？”赵云澜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獐狮的说法，自己是应该一直火烧火燎的吗？

难道这老先生，是疼出的幻觉？怎么幻觉里不是他家沈老师，而是个陌生老头儿？

“那不过是海星人对圣器的错误认知，”老者仿佛能够听到他的心声，自径说道，“四件圣器，不是你们能够懂得的层面。”

“哦，那这么说你是外星人咯？”赵云澜看他一脸什么都知道的模样，不禁习惯性地调侃。

“我是原始的地星人，也是镇魂灯缔造时将它点亮的人。”看着赵云澜一脸懵，老者笑着摆摆手，示意赵云澜坐下来，“你是万年来第二个进入镇魂灯的人。”

“这么说，我还没死掉，而是进入了灯体？”

“确切的说，你的肉体已经死了，但是意识还在镇魂灯里面”，老者道：

“你真的以为镇魂灯是拿正义勇士的身体作燃料？

—— 你以为人体能燃烧多久？如何能支撑镇魂灯常燃？”

“……”赵云澜愣了，觉得自己这么想可能不太恰当，但 ——火化一个人，确实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

“那我再问你，四圣器如此微小，为何能够控制海星与地星的能量平衡？”

赵云澜答不上来。他不知道此时此刻为何这位老者为何出现在自己面前，但要是遇见个明白人，或许还有让他和沈巍相遇的可能。

“四圣器缔造之初，所借助的能量，与你们的世界并不是一个维度。简单来说，你在一张纸上看到的画面，是二维的，而我们存在的世界是三维世界。三维能做的事远非二维可以想象；但四圣器是更高维度的产物，因此它们对于地星和海星存在的世界，可以达到平衡和掌控。”

老者抬起手，点了点赵云澜的太阳穴，“在圣器这个维度，人类只有意识层面可以与之沟通。”

“也就是说，人类意识的维度是高于身体的存在？”

“没错。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有过见到陌生的人或地方，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实际上，你在意识层面早就见过这个人、到达过这个地方，但是受限于身体维度的承载能力，因此这些感觉只伏于你的潜意识里，无法显性地表达。当你的意识脱离身体，来到更高维度的载体，就能够无限延展和发挥。”

“所以，镇魂灯燃烧的是我的意识？”赵云澜顺着他的思路道。

“是的，你很聪明，”老者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欣赏，“确切的说，是你保护星球生命的欲望。这种欲望越强烈、越纯粹，供给镇魂灯燃烧的能量也就越强大、越持久。”

“这么说，小郭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他的意识比我更纯粹、更执着。”赵云澜自语道。

老者不置可否地望着他。

“等等，”赵云澜皱起眉头，“既然你还在灯体中，为什么镇魂灯灭了这么久？”

“因为我对地星和海星很失望。只知杀戮，不惜生灵，本性难移。我不再愿意保护他们，镇魂灯无法再得到我的意识能量了。”老者说得很平静，但赵云澜能够感觉到他的声音里透着心如死灰的寂然。

“不过我很欣慰，万年之后，居然有人能够重燃镇魂灯。”老者转而微笑。

“啊，这个嘛，”赵云澜轻声笑了，“我觉得吧，但凡有一个人想守护，就足够点这个灯了。何况我那儿有一群呢。”他想到了赵心慈，还有特调处那群不争气的，这么一想还有些心酸起来。

“诶，我说，您这个灯能进来，还能出去吗？”赵云澜问完就觉得自己傻了，肉体都泯灭了，往哪儿去啊？

“镇魂灯不是密闭的，恰恰相反，它是比海星更宽阔的空间——它是宇宙低维世界和高维世界的连接点。如果你有想做的事情，想去的地方，不妨在灯内找答案。”老者微笑着说，“来，你跟我过来。”

跟着老者的步伐赵云澜在镜湖上行走，一路光怪陆离的空幻让他几乎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

“小心。”老者的身影突然下沉，赵云澜才发现，玻璃一般的地面上居然有一段下沉的透明台阶。从台阶下到镜湖之下，是一片完全不同的世界——赵云澜觉得自己仿佛来到了全世界最大的图书档案馆——

无数个蜂巢般的透明格子在眼前无限延展，每个格子都如同放电影一般闪现着各种各样的片段。

“这里连接着多个宇宙、多种维度的世界，”老者带着他穿行在“大书架”之间。

赵云澜几乎又开始怀以自己的脑子在镇魂灯里烧坏了才经历着这样稀奇古怪的事情。

他伸手，去触碰身边的格子。“我可以，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穿越过去？”

老者笑了，“穿行需要虫洞。你顶多能在这里看到与自己相关的部分，几乎无法产生实际的联系。打个比方，你在这边翻两个跟头，那边顶多也就是飘点灰。”

赵云澜顿时来了精神。他很想知道，如果有很多个宇宙世界，他是不是每个世界都能遇见沈巍？

他饶有兴致地挑了身边一个格子，仔细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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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里，人物的衣服看着有些复古，仿佛海星民国时期的风格。他看到一个和他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正陷在沙发里，带着金丝边的单片眼睛，仔细查看着一只破碎的纸盒子。

“罗非，开门！”

有人叫门，这声音再熟悉不过，却带着沈巍绝不可能有的玩味与放肆。

罗非放下手里的盒子，将眼镜别在上衣袋，伸手开门。

赵云澜睁大了眼睛看着门口——一个浑身浴血的人，长得跟沈巍一模一样，刘海不羁地飘在额前，浅咖皮衣牛仔裤，一瘸一拐地走进来。

“什么情况，这么惨烈？”罗非赶紧扶他坐到沙发上，翻箱倒柜开始找药给人包扎。

“什么情况罗侦探还不知道么？警局里闹得那么大，说我罗浮生偷贩鸦片，这不，让义父给赶出来了。”罗浮生心情极差，窝在沙发里噘着嘴。

“裤子脱了。” 罗非面无表情地把医药箱往桌子上一顿。

“？？？”罗浮生瞪着他，“有没有人性？”

“快点，不知道自己流多少血啊？”罗非懒得跟他啰嗦，上手拽裤子。罗浮生也知道，大腿上扎了三刀不是玩儿的，裤子一扯更疼得厉害，干脆拿出刀子划开了布料，罗非镊子蘸着酒精就给他捅到了伤口。“你他妈——”罗浮生疼的一哆嗦，骂街没骂出来就被一根棒棒糖堵住了嘴。

（赵云澜轻声笑了）

罗非将罗浮生的腿平放在沙发上，自己跪在地上给他包扎。罗浮生看着大侦探的脑袋顶，忍不住去玩他的头发。

“怎么着也是响当当的玉阎罗，幼不幼稚。”罗非头也没抬，他忙着处理伤口，心疼地厉害。

“怎么着也是响当当的大侦探，怎么窝藏罪犯呢？”罗浮生怼回去。

“罗浮生，你知不知道，就许星程那个嫁祸的水平，我三句话就能把他送进死牢。”罗非咬着牙。要不是罗浮生为了那批输送前线的药材，坚持要把罪行扛下来，他早就去警局砸场子了。

“别别别，就许家这报复心，派人给你一通追杀，我这本来剩下的半条命，都得给你折腾没了。”罗浮生抓着罗非的肩膀，“我饿了。”

罗非顺手把桌子上的点心盘子塞给他：“你先垫垫，一会儿我给你煮点粥。”

（赵云澜：？？不太对啊，既然做饭的事情可以反着，那其他的事情…是不是…也可以……）

当最后一处伤口处理完，罗浮生又满血复活了一般，瞅着罗非冷脸收拾桌子，忍不住一把把人扯进沙发。

罗非：“你干什么！小心压着伤口！”

罗浮生没说话，只是猛地把他压在扶手上，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盯着罗非，“心情不好。”

还未等罗非说话，一个恶狠狠的吻就铺天盖地压了上来。

赵云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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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澜觉得自己看不下去了，他直起身来，看了看身边的老者，老人家一副完事与我无关的风轻云淡，忍不住问道：“老先生，我还能见到沈巍吗？”

“沈巍，他的肉体泯灭于能量冲撞，意识在这次爆炸的乱流中进入了无序的空间。你可以找到他，但是在这里，无异于大海捞针。” 

赵云澜望着浩瀚无边的格子，皱起了眉头：“没有缩小范围的方法？”

他知道，就算答案是没有，他仍将以这里数不尽的时间，无限次地一个个寻找下去。

“我可以帮你。”老者意味深长地说，“在守护镇魂灯这件事上，但愿我没有看错人。”

“我们需要确定一个意识流动的方向，我们需要沈巍生前灌注念力最多的物质。”老者告诉赵云澜，“就像被人们世代参拜的神像可以汇集灵气，沈巍很执着的东西，萃集着他个人的意识能量，在这里理论上是可以与他发生联系的。”

赵云澜瞬间就攥紧了口袋。口袋里，是沈巍那颗含着初遇糖纸的吊坠。他的手指几乎颤抖这将吊坠捧出来，这一刻，他切身地体会到什么叫缘分——因为这恰恰，是沈巍消逝后唯一遗留下来的东西呀！

于是，如同捧着易碎的稀世珍宝，赵云澜手捧着吊坠，行走在一个个跑马灯般的画面之间。

他不知道自己在虚空中行走了多久，入眼的一切已经成为了模糊的色彩。他的全部意识里只剩下一个名字，沈巍。

忽然，手里的吊坠开始发出暖橘色的光晕。赵云澜匆忙顺着光线的方向看去—— 光线，指向极高地一处格子。

要怎么上去呢？

他跳了跳。身子仿佛失重一般飘了起来，他轻盈地开始攀援，很快就到了格子面前。

格子中，是一段宽阔的灰色楼梯，通往雕花的大木门。四下空寂，赵云澜仿佛能够听到自己咚咚心跳声——他的，沈巍呢？

正当赵云澜疑惑的时候，“吱呀——”悠长的一声，门开了。

是沈巍。

沈巍一身黑袍，没有带面具。他牵着一身白衣的手，缓步走了出来。

赵云澜可以看到，那是沈面，沈面脸上，带着他从未有过的稚气的微笑。

“沈巍！”他大吼。

面前的人毫无反应。赵云澜疯狂地冲向格子，却被无形地空气墙档开。他忽然想起老者的话，他并不能进入所见的画面。而在这里，又怎么会有虫洞出现？

意识的能量。意识的能量。

他看向手中的吊坠。

这时候，沈巍已经和沈面对坐下来，开始起手煮茶。

忽而，有珠玉滚落在地上的声音。

沈巍疑惑地抬头去看，远处是虚无的黑暗，什么都没有。他收回视线，却忽而感到胸口一阵疼痛。

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胸口，低头喘息——

一颗明黄如流火的吊坠，出现在他眼前。就在他的脚边，那熟悉的颜色，那万年的魂牵梦萦，此刻就突然，安安静静地，出现在他面前。

泪水几乎瞬间就充盈了他的视线。他拾起吊坠，站起身来，茫然地向四处巡望，却什么都望不到。

忽而，有细小的灰尘迎着微光，细细地飘下来。他向虚空伸出手——

手指忽然被粗糙而温暖的手掌攥住。

耳边忽而想起了无数次梦中听见的声音——

“沈老师，好久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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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原点，老者伸出手掌，有明媚的火焰在他的手掌间跳动。

他笑了——自己的确没有看错人，即使寻到了爱人，赵云澜仍然没因归隐于可以被意识随意建造的美好境界，有放弃心中的守护和责任。

他身上的神性，确实超乎常人。

镇魂灯，仍然亮着。

甚至比最初更为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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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澜，你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重逢的喜悦过后，沈巍还是忍不住问。

“说来话长了。”赵云澜毫不客气地拿过沈面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水，“你猜猜是谁打造了四圣器？”

沈巍一脸我不知道。

赵云澜凑近他，毋庸置疑地说：“是月老。”

看着沈老师开始发红的耳朵，赵云澜在心里窃笑，若不是自己投身了镇魂灯，恐怕还真的见不到他的小巍了。

瞧这命运，多会玩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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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写完觉得，心里圆满了

书柜的灵感来源于电影《星际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