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琅

且暖且浪,且听风吟

【巍澜 / 齐力】赵云澜魂穿伯力强抢京城第一美男(下篇)

*沙雕脑洞,代步车

*历史背景架空


赵云澜偷偷瞄了一眼郡主,拿衣袖遮了脸,迅速打了个哈气。


郡主说了要他学学规矩,于是他这会儿便在主堂内,听着小厮一条条宣读齐国公府的府册。


“伯力王子莫非是困倦了?”郡主眼尖,一下子便看出他困得泪眼婆娑还强撑着。

“哪有哪有,”赵云澜颇有求生欲地道:“我这是听到府上规矩,回想自己往日作为,不禁悔恨交加,留下了愧疚的泪水。”


郡主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越看越不顺眼,想不出这人怎么配得上自己温润如玉的儿子。于是铁着脸,在小厮手握的册子上点了点。小厮会意,跳着行读到了国公府的婚约规定:“……正房以外,可纳妾室,需名家闺秀,才貌双全……”


“等会儿等会儿。”赵云澜的眼神忽而清明了起来,他坐直身子,“冒昧一问,郡主准备给小公爷纳妾?”


郡主缓声道:“那是当然,多室多子,自古相续。”她拿古已有之的惯例来压伯力。


赵云澜彬彬有礼地微笑:“我不准许。”


“你不准许?”郡主冷笑:“你有什么资格不准许?你个质押之人,难道要霸占我儿子不成?”


赵云澜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他没体会过有婆婆,哦不,有丈母娘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对付。他终于理解了沈巍面对自己父母审视的目光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了——

凶不得骂不得忤逆不得,要怎么哄好?


“郡主,匈奴的百万大军,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没有我的命令,您真以为他们说回去便回去了?”他不卑不亢地望向郡主,目光灼灼:“来年开春,汉皇说要以我为质,与匈奴和谈,您以为他们真的会投鼠忌器?” 


他的话,成功让郡主陷入了思量。看着火候合适,赵云澜决意要再加一把柴,于是颇具威胁性地眯起眼,微笑:“说白了,您以为我毫无准备就敢深入帝国腹地,色令智昏地就为了见一眼小公爷?”


郡主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才恍悟过来,在到齐国府之前,这是一位领邻国全都闻风丧胆的战神 —— 玩世不恭,插科打诨,不过是他故意收敛了气场。此刻气场放开来,果然如黑云压城,令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他说的话,也成功引起了郡主的疑惑:事出反常必为妖,这人留在这里,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对小公爷,是一片真心,他暂不想去草原,我便愿意陪他留一段时间。郡主明慧,开春之前,咱们彼此相敬,让小公爷勿受他人之扰,我便保汉国与匈奴和睦友邻。”他起身,清澈的眼睛再次望了郡主一眼,便拱了拱手,转身迈出门槛。


郡主愣了神,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花了眼,从这匈奴人的目光里,竟仿佛看出了一闪而过的千山万岚之力。


“诶,王子,所以您到底为什么孤身进入了敌国腹地呀?”跟在伯力王子身边的贴身小厮是匈奴带过来的,对他十分崇拜,期待着王子给他来一场精彩的智计分析。


于是赵云澜嫣然一笑:“因为老子色令智昏。”


———————————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从他读书累时那人恰好递过来煮好的一盏茶起,又或许是从他困顿疑惑时那人几句霁月风清的知心言语起,齐衡开始慢慢地不那么讨厌这个曾让自己倍感羞辱的和亲王子。


伯力从不跟他说过分的话,他们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既不互相打扰,却又互相陪伴。

从王府深宅中成长的齐衡,一生仿佛都是为了别人活着,科举前是为了父母之恩,科举后是为了家国社稷。


他自诞生之日便被重重规矩紧抱在怀里,长成彬彬有礼、气质无双的公子,却从未有一天自由的感受。王府中的同龄人,亦如是。


而伯力,他从未见过有这样淡薄洒脱、舒朗自在的人。他尊重规矩,但从不受规矩所束。他时而狂放玩世甚至粗鲁直言,却从不在意别人的嘲声讽语。


齐衡羡慕伯力。靠近他,仿佛就有轻松的风拂过脸颊,安抚他因为背负千钧而紧绷的身体。


于是,他们开始出双入对,常常相伴读书、游玩。彼此间言语不多,大多数时候是伯力喋喋不休,但不惹人烦。


年关时期,京城里的大茶坊连搞了三日雅集,汇集文人名士、王公贵族,齐衡也应邀去参加。他同伯力刚买进茶坊,便猛然停住了脚步。


“二叔,明兰?!”齐衡唤道。伯力明显从他的“明兰”中听出了惊喜。于是他赶忙抬头去看——能让齐衡看上的人,他太好奇了。


“果然好看。”作为一个纯1,赵云澜一向相信自己的审美水平——这个姑娘,气质不凡。怪不得齐衡喜欢。他忽然感觉有一股细小的酸汁从心里不受控制地溢出。


“元若呀,你怎么也来了,”顾廷烨笑着拍拍他肩膀,“这位就是匈奴国的伯力王子?”


“二叔好,”赵云澜十分不见外地握住顾廷烨的手,“我是齐衡的夫君,伯力。”

齐衡:???

明兰:??!


顾廷烨没忍住一声咳嗽,尴尬地转移话题:“哦伯,伯力王子,威名赫赫的草原战神啊,久仰久仰。”


赵云澜对齐衡这个情敌倒是挺有好感,一脸称兄道弟地笑:“顾公子真是好福气,能得到明兰这样好姑娘的青睐。哎哟!”

袍子地下,赵云澜被齐衡踩了一脚,忍不住叫出声。


顾廷烨也不知道伯力突然这是怎么了,只瞧着齐衡一脸寒霜,便嗅出了此地不宜久留的气味:“伯力兄过奖,我们这也是,缘分缘分。”他拉起明兰的手,微笑着指向舞台,“那边古琴演奏就要开始了,我和明兰先过去落座了。”


明兰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目光却在齐衡和伯力身上反复流转,被顾廷烨拉走时,还深深盯着伯力看了半晌,把伯力看得寒毛倒竖——这就是齐衡未来的和亲对象?


这一脸小胡子、这一头小卷发、这一抹邪气的笑容……

“小公爷!”她停住脚步,猛然回头,颇为霸气:“多保重!有什么委屈的事,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帮你出头!”


赵云澜:???

什么情况?这小丫头脑袋里都想些什么呢?

自己这一世的打扮看起来,有那么不像好人吗?


然而当他摸着脑袋回身的时候,却看到齐衡痴痴看着明兰离开的方向,愣了神。


“齐衡,”赵云澜叹息般地开口,“你还是很喜欢她吗?”


“喜……”齐衡刚要开口,却被赵云澜一根手指抚上双唇,截住了话语。


“你不用回答我,心里想明白便是了。”他轻声说。

齐衡愣了一下,水汪汪的桃花眼定定地看着伯力,轻轻呼出一口气,却没有再说话。


他答不上来。


————————————


小公爷果然是京城第一美男,无论走到哪里,总是人群中的焦点。


当他在台上抚琴时,赵云澜就静静地坐在离他最近的茶席上,喝茶看着。


齐衡真的很好看,一身素雅青衫,指尖行云流水,每一个眼神流转过来,都如同昆仑山顶雪皑映出的第一缕阳光般纯粹无暇……


“诶,你就是伯力?”黄莺一般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赵云澜拉回了现实。

看到自己的处境不禁陡然一惊:他知道自己长的帅,但身边一下子围了四五个极为漂亮的女子闺秀,还是真是有点夸张。


“我是啊,怎么了?”

“呵,我以为战神得是多么英明俊朗,才能得小公爷倾心。没想到也就是个匈奴野人,就你也配呆在小公爷身边?”红衣女子人长得好看,说话却并不怎么好听。


“听传闻说你还不许小公爷纳妾,你凭什么呀?”另一位姑娘亦愤愤不平。

“我能陪他吟诗作画,为他绣衣烹食,给他延续子嗣,你能做什么?”


她们七嘴八舌地围攻起伯力,吵得赵云澜头大。但是一边头大,一边却有些得意:看来从古至今,他霸占第一美男这种事实,大家是供认不讳的。


于昆仑而言,一切众生都如子民一般,他看着她们,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子。

于是他颇有耐心地说道:“我能做的事情不多,”他声音不大,但保持着齐衡刚好可以听得见的音量,“只不过是敬他,懂他,不扰他。”


—————————————


腊月二十八,雪夜。


齐衡着急的团团转——他的贴身玉佩不见了。

外面大雪刚停,月亮躲在云彩后面,露出清冷的半张脸,撒发着不甚明亮的光芒。


“我得马上出去找,这个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宽衣时才发现腰带上没有坠着玉佩,他瞬间又披上了外衣,冰天雪地的就要往外冲。

赵云澜与他不同房,只是今晚两人约了喝酒聊天来的。谁知道就刚喝的有点滋味,齐衡便要出去找东西。


看着人慌慌忙忙的样子,赵云澜叹了口气,一把拉住他胳膊:“你今天又没出园子,不着急。这么冷的天,让下人们去找吧。”


齐衡抿了抿嘴,没说话。自从不为出事之后,他能不麻烦别人的事,从不肯再多使唤一句。

赵云澜见他坚持,便也不多问,自径披上外衣,跟着他出了屋子。


两个人一路沿着雪地找过来,绕了大半圈,却还没有找到。这大雪刚刚盖过的地面,怎么找一块小小的玉佩?


赵云澜不禁翻起手掌,轻轻地汇聚了心神,根据齐衡的气息探知着玉佩的所在。

“我记得你上午来过后园赏梅,停留了许久,或许是在那边。”他顺着手里形成的气息牵引,拽着齐衡往后园走。


“诶,这不是我那天掉下去的那口井吗?”赵云澜探过来,感知到玉佩就在这口井附近。

“你……帮我找找。”听着齐衡怯怯的语气,赵云澜忽然想起这口井闹鬼,齐衡偏偏是怕鬼的。他心里不觉好笑,想要故意吓吓他。


“诶,你看这井,怎么这么奇怪?”他偷偷往井里面灌注着自己的神力,让井口焕发着忽隐忽现的蓝色光芒。

“这口井不吉利!我们快点离开吧……”齐衡不肯承认自己害怕,只是急忙催着赵云澜离开。


“怕啥,我在这儿呢,”赵云澜一把拉过他:“你看你的玉佩,就在这井沿儿跟前。”


齐衡迟疑地伸出手,去摘玉佩,赵云澜悄悄地控制着井里的光,让井水拍打着井壁,发出一串十分诡异的声响。

他偷笑着凑过去看着齐衡因为害怕而颤抖地身体,没曾想齐衡想捡了玉佩就跑,猛地一起身,脑袋正巧撞在伯力的下巴上。


“嗷.......”伯力一声痛呼,扬起了脑袋,齐衡转身的力气还没卸掉,顺势就被他圈在了怀里。

“怎么了美人,这是要把我撞下井,谋杀亲夫?”


确实,他已经背靠着井口,要不新砌了井沿儿,他怕是又要栽下去一回了。

齐衡红了脸,也顾不上害怕了,赶忙上前站稳,把伯力扶了起来。


然而,当齐衡靠近这口他从小就不敢靠近的井口时,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胸中生发,如同喝了一口极为热辣的烧酒,自心口升起一团火焰,瞬时烧到了脑海。


“怎么了,齐衡?”赵云澜看着齐衡愣神,以为他被吓坏了,赶紧收了神力,把人从井口拉开。


“没,没事,”齐衡恍惚了一下,回过神来,两只眼睛聚焦在伯力脸上,“玉佩找到了,快回去吧。”


赵云澜瞧着人又冷又怕的模样实在惹人怜惜,于是伸出左手轻轻握上齐衡的右手,“咱们的酒还没喝完呢,今晚痛痛快快喝一场,给你压压惊。”

齐衡出奇地听话,竟没有挣脱他的手。赵云澜心里窃喜:看来人在脆弱的时候确实容易敞开心扉,他的小公爷这是准备接受他了。


然而,他却没有看到两人转身返回时,齐衡脸上一闪而过的轻笑。


——————————


赵云澜不得不承认,今晚的齐衡实在是太乖了。不但乖巧地过分,而且有些反常——他不得不把这归功于宫里赏赐的这坛度数不低的桂花酒——


喝醉的齐衡分外诱人,双颊泛起温和的粉红,一双桃花眼水光滟潋,眼波流转,就这么脉脉地看着他,一边接他的敬酒,一边冲他靠过来。

最后干脆由两人对坐,变成了肩膀挨着肩膀,再到最后,齐衡直接靠到了伯力的怀里。


赵云澜自然不是柳下惠,齐衡不肯接受时,他便以知己相待;美人主动投怀送抱了,那还犹豫个啥?


别说是因为喝酒,因为酒后能吐真言,也能露真情。


齐衡并没有喝得多醉,但酒精,终于让他把那些矜持的束缚、那些自以为是喜欢其实是惯性的感情全部破开,只留下一颗终能坦诚的真心,与伯力相对。


赵云澜确信,齐衡是喜欢他的。

不是一见钟情,而是日日的积累、焕发于无声无息。


于是他干脆将人抱在床榻上,挥了挥衣袖,将寝殿的灯全部熄灭。

齐衡不明所以地挣扎了两下,回应他的是一个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吻。


赵云澜吻得很深情,也很温柔。

无论他现在是什么样貌,是赵云澜,是昆仑,还是伯力,亦或其他人,他的灵魂,始终炽爱着沈巍的灵魂,不能抑制。


他将齐衡牢牢压在身下,轻柔但迅速地剥去了衣衫。

齐衡的胳膊勾上了伯力的脖子,清秀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又顺着脊背滑落到他的腰间,在伯力身上四处点火。


赵云澜再也抑制不住——


忽然,他感觉天地掉了个个儿,自己瞬间就被齐衡翻身压住了。


什么情况?!赵云澜心里咆哮—— 

齐衡一直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书生文人啊?这里力气是怎么回事?耍酒疯?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运起了神力去推身上的人——


卧槽?居然推不动?


正当赵云澜怀疑人生的时候,齐衡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个令赵云澜不能再熟悉的弧度,他在他耳边轻声说:


   “乖一点, 云澜。”


——————————

番外会有的(露出巍笑)~

希望写出他们之间安稳而笃定的感情

小公爷值得一切美好



评论(68)

热度(862)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